被铺在地上,把二月天变成六月天。
将人裹好后,荣泽赤裸着身子,在殷司翰面前走来走去,对比凳子和木桶的高度,不是很合适,那张桌子倒是刚刚好。
殷司翰的眼珠努力往上瞟,尽量避免去看对方那甩来甩去的男根。刚才没怎么注意,现在看清后,他才知晓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心道不愧是主角,那玩意儿长得跟马屌似的。
他刚才为什么会担心擦枪走火?荣泽那根东西,就算想插也插不进来吧。殷司翰甚至怀疑,喻柏羽是否能行,主角受的菊花真受得了这东西吗?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荣泽将桌上的物品移到旁边柜子上放着,撤下床上的脏被子,换上新的,而后将他打横抱,放在圆桌上。
他将方才清洗二人身体的木桶拖过来,单手扶着殷司翰的头,开始小心翼翼地给人洗头发。
客栈提供了常见的清翠水,陶碗里的液体很浑浊,散发着皂荚、无患子、侧柏、草木灰等气味。
荣泽扶着李司翰的后脑勺,洗得很小心,尽量避免热水沾到脖子处的伤口。
他看到李司翰肿胀的脸已经消肿,眼皮和面颊的青紫也淡了不少,直觉李司翰把李度的救命宝丹吃了,心里的大石头悄然落下。
殷司翰被他看得不自在,眼珠乱转,很想问荣泽不冷么?光着身子给他洗头。
诡异之处太多,殷司翰不得不闭上双眼,努力复习旧剧情,想早点找出问题,扶正两个主角的事业线和感情线。
“司翰的头发长得好快,去年还没到腰。”五指擢梳长发,漆黑的颜色如墨一样浓。
如果说李司翰的秀发像墨,荣泽的则似墨加水,宣纸上晕染的那部分,偏灰、毛糙,带着点儿轩昂的意味。
“司翰困了?等会儿我用内力烘干你的头发,还要给你运功疗伤,你先别睡,吃点儿鱼羹,待傍晚来临,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旁侧之人,一口一个“司翰”,殷司翰复习不进去,双目睁开,瞪着荣泽瞧。
这人真是荣泽么?会不会有人用了人皮面具,在这儿捉弄自己?
正经的荣泽可不会这么叫他的。
最初,这具身体约莫十四五岁的时候,他四处寻两位主角,常奔跑于魔教和皇宫两处。有次路遇一少年被人追杀,出手救下,听对方自称荣泽,又长那般出众的相貌,他立马确定,这就是重要人物之一——主角攻,而后连忙变声跑路,怕自己的提早出现影响剧情。
那时,他的易容术和变声技巧还不是很出色,荣泽几次寻到他,叫他“救命恩人”、“隐山谷高人”。
后来他勤学苦练,易容术与变声技巧达到精通地步,年满十六,开始去武林盟做任务,假装正道人士和荣泽相识。
他们拜把子,称兄道弟,荣泽从叫他“白鹤公子”,改叫他“白鹤义弟”。
再之后,白鹤公子的真面目露出来,几次霸王硬上弓,又遇东窗事发,魔教身份曝光,荣泽视他为死敌,带着一众武林人士追杀他,叫他“小魔头”、“李恶徒”。
殷司翰勉强回忆起情节,仍想不通错误在哪儿,这发展没错啊,难道是自己用“隐山谷高人”的身份,救荣泽命的那几次被发现了?
不可能吧……他的易容术和变声技巧,无人能识破,披起马甲来,比喻柏羽严实多了。
再说他每次见事情不对,去救两个重要人物时,都格外谨慎、小心,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殷司翰苦思无果,再次闭上双眼,复习起剧情来。
热水一瓢瓢从头顶倾倒,常年习剑的手粗糙力重,擢洗了几次,才找到技巧。
荣泽替殷司翰洗掉泥沙烂叶,用另外一桶干净的水清完后,立马以内力烘干秀发上的水珠。
客房内顿时白烟缭绕,雾蒙蒙一片,水蒸气更加浓重了。
做完这些,他把被子掀开,将赤裸的李司翰抱到床上,用干的新褥子盖好,自己则快速走到桶边,把剩余的清翠水倒到头上,洗干净长发。
在蒙蒙水汽中,殷司翰像睡着了一样,静静复习着冗长的旧剧情。
每进入一个故事世界,系统会提供几大段文字,简要介绍整个be故事,这几大段文字除了提供初期指导,实际没太大的帮助。
作为恶毒配角,要保证主角厉害,他又不能去争夺什么机缘,即使拿到手也得给重要人物。
何况上面写的要点、转折点,此时已经过了,现在这个时间点,几乎临近结局。
殷司翰该看的是,系统日志,上面记录着他每一天的剧情、任务完成情况,某年某月某日,做到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人物,世界发生了什么要闻。
可是一日的记录,便有好几百字,甚至上千字,想把十年的日志看完,不是那么快的事儿……
仅看个开头,他甚至看不到关于荣泽的一条线索,因为他是十四五岁才遇上荣泽的。
殷司翰很是头大,想着要不跳着复习,主角的事业线出现问题,较好理解,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