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顿就是了。”男人不屑地勾勾唇角,“因为上次实验体的剧烈反抗行为,现在每间实验室都配备了电击枪和麻醉枪,有危险性行为又能怎样,还不是绑在这任人宰割。”
男人摸了摸青年带着口笼的脸,“这张脸真是不错,可惜了除了实验外不让碰实验体。”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版本的试剂被注入青年的体内,冰凉的液体无一例外带给青年的都是痛苦的身体改造,青年不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被迫进行着罪恶的人体实验。
“啊啊啊啊啊——嗬呃,嗬嗬嗬!!”
一次一次难以压抑的痛苦嘶吼青年的嗓子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半阖翻白的眸子猛地睁开,黝黑的失神瞳仁逐渐蔓延,被改造的躯体与新注射的药剂仿佛在厮杀,这具破败的身体像是被拆开了重组,内地血肉反复撕裂又愈合般。
痛!好痛!
这是何等的折磨,浑身的青筋暴起,额角一跳一跳的,连全黑的眼仁都泛了红。
【咔——】
扣着青年手的金属镣铐竟被崩开了个螺丝,男人心中一紧,内心却是无比的兴奋,这具原本虚弱的躯体如今能够有这种爆发力,说明他们的试剂研究是有未来的!
“没想到父母的躯体强度不怎么样,儿子却能有这么大的惊喜啊。”
青年听见这具话身体一僵,修长脖颈宛若机械般扭向男人,黝黑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唇瓣被自己咬破,鲜血惹得那两瓣薄唇娇艳欲滴,使青年的脸显得嗜血又病态。
“你,说,什,么……”
青年这次竟没有因为痛苦而昏过去,含血的嗓子疼痛难忍,说出的话也宛如刀尖划铁,刺耳难听,却一字一顿。
男人一愣,随即眼里燃起更狂热的光,他凑前去,丝毫不惧地望向青年那双诡异全黑的眼睛,“哈哈哈哈哈哈,从一开始就撑不住到现在居然可以忍着痛说话了吗!看来实验有了很大进展啊!哦对了,你的父母啊~已经死了呢,没想到他们这么不能抗,才不过几次实验就撑不住了,真没用,但是他们生了个好儿子,你绝对是最完美的实验体!哎呀,尸体的话,应该是和别的失败体一起被焚烧了吧,你现在要我给你找我可找不到他们在哪。”
青年说不出话,眸光猩红,男人的话一句一句地凌迟着他的心,父母二人一生都在为自己的病四处奔波,最后却因为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
“哦,你对门是不是还有一个小伙子,体质不错,可惜了血液不合适。”
唐夙?!他也被这群疯子采集过血液!
【咔啪——】
镣铐猛地崩落,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向男人的脖子,将他拉向躺在操作台上的自己,男人被拉得一个踉跄,掐着脖子的那只手却没有立马拧断他的脖子,而是恶劣的缓缓收紧。
男人的眼中升起希冀,忙冲着一片吓坏的人喊,“电他!快电他!!!快!呃!嗬!!嗬呃!”脖间的力度加大了些,男人很快便不能说出完整的话了,双目因窒息逐渐翻白,抠着青年手的指尖都有些虚软,舌头吐出发出难以呼吸的气流声,男人的瞳仁上下翻动着,迷蒙间看见同事拿着电击枪过来。
电击枪挨上青年的同时,【咔】,清脆的一声响动,男人扒着青年手掌的指尖滑落坠下,重重地垂向地面,脖子失去了所有的气力歪在一旁,涎水顺着外吐的舌尖一点一点漏下,刚回落到中间的眼瞳甚至还带着一丝窃喜。
“呃……”电击的酥麻同时贯穿了青年的躯体,掐碎男人脖颈的手颤抖着放开,男人从手中滑落瘫软在地,已是一具死尸,在猛烈的电击下青年不停抽搐痉挛着,全黑的眼瞳收了回来,透亮的玻璃体没了神采地狠狠上翻,涎水一缕一缕地冒出,眼中软白似是在昭显着青年无望的未来,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这是他在受尽折磨后的第一次落泪。
“9号实验体暴动,伤亡一人,现已将9号控制住,请求更新设备。”男人持着电击枪,一手拿着对讲机,全然没管地上瘫软如烂泥的男人,直接宣告了他的死亡。
傅今翊的声音讲到后面有些哑,回忆着曾经经历过的画面,身子潜意识地有些颤抖,唐夙原想推开青年的手将青年拥得紧了些,却不知怎么安慰。
“……其实那次我爸妈还没有死,在我杀了一个人后大概是惩罚我吧,本来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爸妈被带到了我的面前,明明自己也被磋磨得这么惨,却在看到我的时候落了泪,绝望地一直和我说对不起……后来……后来他们被那群疯子注射了过量的rhv试剂,硬生生折磨致死……在我面前。”青年看似平静无波的话语下,是犹如溺于苦海的悲痛。
唐夙把青年颤抖的身子死死抱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难道要说“都过去了”?那是对青年所受一切非人折磨的淡化,未曾经人苦,又怎能喊人放下,傅今翊这几年受的所有伤害。
“实验……”
没等唐夙问什么,傅今翊便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