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把时念赶回家,自己在单人病房住了一个晚上。
昨天收到通知的杨澜姐姐扔下工作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一大早就在杨澜的病房了。
杨澜是家里父母老来得子,加上身体不好,一家人也挺宠着他的,姐姐比他大了二十多岁,父母年事已高,家里事业也是姐姐在管理,老人家不方便出远门,心底又着急,于是姐姐赶紧飞过来看弟弟给二老报平安了。
时念提着果篮和一些打发时间的书走到杨澜的病房门口就听见杨澜姐姐坐在病床旁边叮嘱杨澜。
女人四十多岁,风华正茂,气质出众,一眼望去就是当高管的女强人,但看向杨澜的眼神又无奈又包容。
“你这出门一趟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这一抢救住院通知过来把爸妈吓坏了,你的先心病不是一直很稳定吗怎么会突然发作,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
“爸妈没事吧,对不起,姐,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我出院回去和你们说。”
“爸妈挺好的,你要是自己单独出门照顾不好自己,我们可不敢放你出来了。这手怎么也有伤,你和人打架了?!”
杨澜哭笑不得。
“别啊,这次真的是意外,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自己什么情况不清楚吗我怎么会和人打架,这是摔的。”
“没事了就好,我工作忙,待会又得飞回f市,请了个阿姨给你送一日三餐可以吧。等你出院我来接你。”
“好。”
等姐弟两聊得差不多了,时念才提着东西进去。
“姐姐……”男生柔柔地轻声唤了句。
杨蔓转头望向时念,小声向杨澜问时念的身份,得知时念是杨澜此行要见的人,还救了自家弟弟,脸上漫上感激。
“谢谢你救了我们家小澜,请问医疗费用是多少,我给你转过去。”
时念也没客气,打开付款记录和发票给杨蔓看,杨蔓爽快地给时念卡里转了钱,甚至还有多。
“谢谢你来看小澜,小澜在a市还请你多多关照,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小年轻慢慢聊。”
“好的,慢走。”
时念将水果放在桌子上,满脸笑意地朝杨蔓挥了挥手。
杨蔓离开了医院,马不停蹄地飞回了f市处理公司事物。
杨澜看着桌上那硕大的果篮,褐色的眸子笑得弯弯的。
“让姐姐破费了。”
时念轻笑一声,“想吃水果吗,我给你削。”
“好啊。”男生也不和时念客气。
手上刚拿起一个苹果,护士端了个托盘进来,里面放着棉签,药膏、碘酒,看见时念在问了一句。
“家属可以帮病人擦伤的胳膊涂药吗。”
“可以。”
护士将托盘给了时念,“碘酒消毒,涂上药膏就行。”又看了一眼杨澜的吊瓶输液情况,就转向下一个病房了。
坐到男生床边,托起男生的胳膊放在自己腿上,用棉签沾上碘酒细细涂抹在伤口处。
杨澜的手掌心朝下地搭在时念腿上,手指自然地蜷起时可以触碰到大腿,绯红爬满了男生的脸颊,不太好意思的别过脸去,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连脑袋都羞涩得有些晕乎。
时念看男生碰个腿都能红成熟虾的脸色,不免起了挑逗的心思。
“疼吗?”
忍着笑意问了这么一句,托起男生的手,凑近轻轻地吹了一下伤口,一阵凉意席卷而来,明明只是呼出的细弱冷风,杨澜却感觉这风直接从伤口掠过手臂传向了大脑,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不……不疼……”
男生的脸颊更红了。
细致的将两边手臂擦伤处理好,门口敲门声响起,又进来个护士,恰好吊瓶药液只剩几滴就滴完了,护士给杨澜换上新药。又给了口服药片,看着杨澜用水服下。
“药物里含有镇静成分,如果觉得困倦,是正常的,困了就睡啊。”
给男生检查了一下各项指标,护士推开门走向下一间病房。
时念递给杨澜几本书,让他先看着,自己走到一边给男生削苹果。
杨澜手上拿着书,时不时翻一页,余光看着时念,挡住的脸庞粉粉嫩嫩,薄红怎么都消不下来。
切好苹果端到男生面前,男生将书一放刚想伸手去拿,面前的苹果就飘走了。
“你手刚上的药,放好,我喂你。”
男生听话地把手缩了回去,时念捻起切成小块的苹果送进男生嘴里,有意无意地蹭过红润的唇畔,男生被撩拨得眉眼低垂,羽睫微颤,眸光游移不知道看哪,苹果在嘴里含了半天,塞了,回答的声音黏黏糊糊的。
男生的上半身动了动,自己调整到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靠在背枕,掀开一点被子露出穿着病号服的腿,支起一条,握着书靠在腿上,长舒口气定了定眸子开始看了起来。
吊瓶滴答滴答的往男生的身体里输液,之前书还能隔一段时间规律的翻动,现在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