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含吸着从指尖涌出的鲜血,血族独特的唾液降低了时念的凝血功能。
瓦莱里安的眸子在本能的驱使下缓缓张开,失神的血色瞳仁从眼眶上方滑落下来,泛着幽幽的红光,一双宝石般晶银锑透的眼睛呆滞地睁着,眼底尽是混沌。
瓦莱里安的舌尖卷着手指,魔躯内香甜的血液更是让喝了多天鸡血鸭血的他无法自拔,但魅魔血液中含有的药成分又使他的意识更加迷离,躯体越发沉重。
瓦莱里安此时只能完全遵从血族身体本能的意愿,但强烈到恨不得把身前人儿扑倒吸食的想法在这具酥麻瘫软到每一处神经的躯体中根本无法实现,只能轻吮着口中细软的指尖,活像婴孩嘬手指。
随着魅魔血液的持续吸入,男人身上的力量似乎恢复了些,至少不至于像刚才一样干涸得仿佛一座枯潭。但同时身体逐渐无法动弹,含着手指吮吸的动作慢了下来,颤动的银白羽睫彻底不动了,底下的血色瞳仁的猩红眸光越发黯淡,甚至隐隐泛着些灰,随即平滑地上翻堕入眼皮当中,留下水汪汪的奶白。
吮吸的动作彻底停滞了,软烂的粉舌垫在指尖底下,贝齿轻咬着指节,口中还有未咽下的腥红血液,手指缓慢地从温软的口中脱离开,带出一丝血液,染红了瓦莱里安柔软的唇瓣,在唇角边抹开。
原本禁欲的脸如今倒显得鬼魅了些。
伸手抚向瓦莱里安臀部的伤口处,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只是疤痕有些明显,把男人的下半身侧翻过来,挑起冰凉温和的舒痕膏,在疤痕处抹开,顺滑的膏体被均匀地在臀部推开,被身体的温度融化吸收进皮肤里。
将神识探入男人瘫软毫无防备的身体里,在各大经脉四处游走探查,彻底失去控制权的身体与混沌的意识串不起一丝联系,宛若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自然也无力抵抗来自陌生的能量侵入自身最脆弱的经脉。
在男人全身经脉探查了一遍之后,发现男人体内被打入了一个咒印,封上了他的大半能力,甚至还在源源不断地吞噬着,体内多多少少都有打斗的内伤,血脉枯竭,但神奇的是那咒印正是从屁股那道伤口种入的。
伤得如此严重难怪时念不是特别费力地就将男人催眠了,马鞭草也只是让双方减少能力消耗的手段罢了。
血族内部种下的咒印时念这外族人可无法解开,这种东西的解决方式还得靠他自己,不过暂时压制咒印,养好瓦莱里安的身体对于时念来说还是可以的。
主要是瓦莱里安合时念眼缘,优越的外貌条件甚至可以说是在时念xp头上跳舞,她倒也不介意把这小蝙蝠养在家里。
识海被催眠后又吸食了大量魅魔血液的男人昏得极沉,对外界的任何触动都一无所知,甚至连吸血本能都被体内的特殊血液压制住了,柔软的唇畔连蠕动的力气都没有。
把瓦莱里安的身躯再次放平,整个人半趴到男人的身上,手肘抵在男人头颅的床边,撑着自己的脑袋,饶有兴致地盯着那张谪仙般的脸。
伸手撑开瓦莱里安软塌的眼皮,翻到最顶,晶莹透亮宛若红色玻璃珠的眸子安静地沉睡在上方,时念稍微收回了些对瓦莱里安意识的控制,让他有些微被动思考的能力,淡紫罗兰的眸子一瞪,紫色的眸光闪过印入男人的眼中。
男人的眼皮有些抽动想要眨眼,却被那只轻柔但又态度强硬的手阻止无法落下,眼瞳缓慢地在眼眶内转动着,最终落在中部,稍显呆滞地望着眼前的紫色瞳仁,显然主人的自我意识依旧被催眠控制着。
“你的名字是什么。”
时念开始了对瓦莱里安的提问,她要搞清楚这只血族干了什么,和自己回家待着干嘛。
“……瓦…莱里…安……”
瓦莱里安的唇瓣无力地挪动着,艰难中断断续续地应答着时念的问题。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唔……我……呃…厕…厕所里……呃……伏…击……”
似乎事情真相难以启齿,瓦莱里安下意识地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冷冽威严的白眉逐渐蹙起,且有越回忆越痛苦的趋势,脸色骤然泛红,本就说话艰难的唇更是颤抖起来,脖颈额间青筋暴起,连身子都有些轻微发颤。
时念见他好像回忆起什么痛苦羞耻的事情竟连催眠都难以撬开他的嘴,倒也是不强求,换了个问题。
“你是什么身份。”
“呃……血族……嗯…伯…伯爵……”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阶级动荡……唔…被背叛…者下了咒……”
“为什么待在我家。”
“……主…主人周围……嗯额…可以恢…复力量……”
“你一个伯爵为什么称我为主人。”
“因为…是主人……”
瓦莱里安的脑海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不解,并没有给出对自己一个伯爵称他人为主人的任何解释,只是单纯地附和着时念等于主人这个概念。
眼皮被撑开太久无法眨动,眼球干涩漫上了血丝。暂且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