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威胁的含义不言而喻。
白珍珠还记得他的话,只要他胆敢反抗或是报警,他高潮时的裸照就会被打印出来,贴满工厂的每一面墙。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应该也累了,回家休息吧。”
白珍珠抹了抹眼泪,听话地起身离开凉亭。
海涛公园很大,凉亭位于正中央,走出去要七拐八绕,穿过很多小路。
在来到一个灌木丛隔开的分叉口时,手机再次嗡嗡响起。
“别走左边!”
为什么?是因为变态在那里吗?
这句没头没脑的吩咐让白珍珠浑身一颤。
如果他不听呢?如果他坚持走左边,是不是能恰好看上对方一眼?
反正这里是公园,变态应该也不敢主动对他做些什么。带着侥幸心理,他的心脏怦怦跳着,装作没看到信息,一头扎进左边的小径。
几乎是走上小路的那一刻,白珍珠就后悔了。
小路的尽头没有什么变态男人的身影,反而或蹲或坐,停着几个十七八岁的少男,都是眼熟的不想看见的面孔。
为首的黄毛吐了个眼圈,抬眼朝来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珍珠一哆嗦,转身想逃。
“站住!”
“这么巧,你也来这里逛。如果没猜错,你今天不该上班吗?”
“乖宝宝请假了,偷偷跑到公园来玩。”
那帮小混混一个个互相看了看,又齐齐盯着白珍珠邪笑起来,眼睛里射出精光,像一群饿久了的狼。
白珍珠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一个月前,才领完薪水的白珍珠乐颠颠的走在去超市的路上。
平常他只吃工厂的食堂,周末就随便去超市买一两块钱打折的肉,配上青菜,胡乱对付过去。因为节省的缘故,短短时间,也小小地攒了一笔钱。
这个消息不知怎地被旁边职校的一群小混混听见了。那天晚上,他们就堵在白珍珠回家的路上,在他进门的前一刻将他逮了个正着。
“知道我是谁吗?”
白珍珠诚实地摇摇头。
为首的小混混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也没关系。总之这一片地方是我在罩着,你清楚了吗?”
白珍珠害怕地点点头。
“好了,把钱交出来!”
“我身上没有现金。”
“没有?那就和我去取!”
一群人围住白珍珠,又拖又拽地把他拉向最近的at机。
半路上,算他走运,一群同车间的工友刚喝完酒,正醉醺醺地迎面走来。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欺负这个孩子?”
看清形势,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立刻围过来,虎视眈眈地瞪着那帮黄毛小伙。
瘦成麻杆的少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认不是这一帮壮汉的对手,这才不情不愿的将人撒开。
从此以后,他们虽然没有在主动找过白珍珠的麻烦,但梁子也算结下了。
“别、别打我……”
白珍珠嗫嚅着,抬手做出防御的姿态。
盛夏的太阳高悬,阳光火辣辣地从中天洒落,晒得他头晕眼花。一片炫目的白光中,他绝望的闭上眼。
前面的路被这一群人堵着,后面的路是他走过的,行人寥寥无几。如果遇上的是一个人,大声呼救或许还能招来帮助。但是现在面对着一群人……
白珍珠忽然痛恨起自己叛逆和愚蠢。
要是刚刚听了对方的话就好。要是走右边的路就好。
他的前方,纷繁复杂的脚步声一点点的逼近,马上就要来到他身边。
他跑不过对面。他听过工厂的传言,对于落单的试图逃跑猎物,这群无法无天的崽种只会更加兴奋,像鬣狗一样把对方生生撕碎。
电光石火间,他像掉进河里快淹死的人,绝望地祈求任何人来救他,带他逃出生天。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按上他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衣服,能感受到那近乎灼热的温度。
几乎是下意识的,白珍珠想转头睁眼。
可就在这时,另一只火热的手死死捂住他的眼睛。
“不要睁眼。转过身,把脸埋在墙里。你要是敢动一下,或者是敢抬头看上一眼。今天之内你就会死在我手上。”
声音很低沉,很悦耳,很有磁性。白珍珠只觉得毛骨悚然,几乎是立刻,他认出了消息栏那头的变态。
那个折磨了整整一星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恶人,此刻就在他身边。
没有半分迟疑,白珍珠照做了。
他像个盲人,紧紧闭着双眼,用手、脚摸索着来到一侧的墙边。然后像小时候玩捉迷藏那样,,把手贴上被晒得发热的墙,再把脸埋上去。
不远处的身后响起拳头砸在肉体上的声音。不一会儿后,又响起少男们此起彼伏的哀嚎。
“你是谁?为什么凭空蹦出来?你和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