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目前的状况。”
他捻起一粒葡萄,脸色变得凝重,“虽然食物暂时不缺,但渡过接下来三个月的物资已经有两个星期没送过来了,我需要找几个强壮的奴隶去探查情况。”
矿场处在最荒芜的边境,日常补给都靠最近的城市派人运送,如果不能及时补足接下来的物资,缺乏供应的矿场很快就会出乱子。
然而霍里没考虑那么多,听说要去调查补给去向,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可能到城镇待几天。
霍里很久没去过城市了,长期待在荒凉的边境,他无比怀念富有人气的地方。所以知道有机会从这地方出去,立刻兴致十足地扬起眉:“所以你需要我的奴隶?”
得到肯定的答复,他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我也要去。”
“可是……路上会有遭遇魔兽的危险。”
“你可别忘了,我也是陛下亲自授封的骑士,用不着你担心我的安全。”霍里满不在乎地说,“如果我不去,你就别想带走我的奴隶。”
知道摆脱不掉这烦人的蠢货了,军事官认命地点点头:“好吧,你跟我一起去。”
荒无人烟的沙漠中酝酿着某种不祥的气息,霍里对此毫无察觉,还在畅想他的享乐生活,军事官则不时举起望远镜,眯眼观察远方的沙尘。
距离他们出发已过去两个日夜,但除了寂静,他们一路上什么也没碰到。
而寂静,恰恰是最糟糕的情况。
“有异常。”尘幕散去,军事官看见了远处沙地上突兀的存在,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紧了紧拴在沙鳞兽上的缰绳,示意后方的小队跟上。
霍里眯起眼朝那儿看,不满地抱怨着:“不过是枯死的木头,别浪费时间了……热死了。”长时间暴露在刺目的日光下,让他本就暴躁的脾气愈发蠢蠢欲动。
可等走到跟前,他就说不出话了。腐败腥臭的气味从地上那堆分辨不出形状的东西中传了出来,环绕在周围的蝇虫时不时从尸体上飞落,旁边支离破碎的木板虽不能证明什么,但也足够让他们窥探出这里曾经发生的遭遇。
军事官掩嘴咳嗽一声,似要清出喉咙里黏着的异味,然后脸色难看地跳下兽鞍,在尸体周围绕了几圈。观察良久,他得出结论:“死了至少一周。没办法确定是被什么东西杀死的,但是可以肯定,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只是本应该放在运输车上的物资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的目光忽然一凝,俯身用匕首挑起尸体旁沾满黑褐色黏液的碎片,随即脸色大变:“不不……他们是被人残忍杀害的,你认出来了吗?”他把布料碎片伸到霍里面前。
霍里的神色虽然糟糕,但还算不上太失态。他也见识过一些血腥场面,看到那滩几乎和坐骑骨肉牵连的烂肉,胃里只有些不舒服,但尚且在可接受的范围。直到军事官向他展示了布料。
“你——”离得近了,臭味变得更浓烈,霍里没法置身事外了,嫌恶地推开他的手臂,“有话直说,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是霍塔莫的战旗……”军事官仔细观察着布料说。霍塔莫王国,沙漠中的刽子手,也只有他们会用如此残酷的手段对待落入手中的猎物。他忌惮地瞥一眼默不作声的奴隶,喃喃道:“我们两国是签过和平协议的,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事态尚不明朗,尽快上报首都吧。”霍里难得收起了散漫的态度,绷着脸回到坐骑上。都怪这该死的意外,搅坏了他即将消遣的好心情,现在闭上眼睛都是那滩恶心的烂肉,哪里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奴隶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牵起霍里身前的缰绳,若有所思地望着送货人的尸体,眼中既没有恐惧,也没有得知自己国家消息的狂喜。
晚上小队的落脚点选在了一小片绿洲旁——这里是到达城市的必经点,还有旅者留存的营地供他们歇脚。
霍里想着白天的事,只觉得身上都沾满了尸臭味,让他难受得无法入眠。于是在队友们都在篝火旁入睡后,独自离开了营地的范围,脱掉衣服走入水中。冰冷的泉水不能洗去白天的记忆,但能让他觉得好受一点。靠在岸边的岩石上,他闭上眼,掬起清水清洗自己。
池水被搅动的“哗啦”声惊扰了霍里,他猛地睁开眼,看见奴隶不知何时跟随他来到了水池边,褪去陈旧朴素的衣服,月光圣洁的银辉使他的身躯如神明降世般熠熠生辉,即便如此,还是将霍里吓了一跳。他受惊地直起身体,呵斥道:“你来做什么?”
奴隶没有回应,只是一步步走近他,在他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圈住他的腰。霍里像被抽走了灵魂,直勾勾地看他抚摸自己的腰腹,又慢慢攀沿而上,用手掌托举丰满的胸脯,抓握在五指间揉弄。
“你……”霍里打了个寒颤,怪异的酥痒从被触碰的地方窜至后腰,刚张开嘴,就被奴隶的嘴唇堵住了。
不能这样——他沉溺在亲吻中,迷迷糊糊地想。但奴隶有力的手臂紧锁着他,一边吸咬他的舌头,一边从后方托起他的屁股。明明臀肉被揉得发痛,霍里还是不自觉张开了腿,借着水流